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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迎来到三体的大结局也就是三体 III 的第三部分，死神永生下半部分。

在之前的内容里，三体人和地球人发生了一场长达300年的战争，最后，人类借助黑暗森林法则，把三体人的行星打掉了。但是，人类自己也暴露在了黑暗森林打击下，这个打击随时可能降临。首先我们先来看第一个思想实验，也就是在上一部里罗辑向三体人提出的那个问题。

思想实验13

在宇宙里，什么才是宇宙的安全声明？

罗辑向智子提出了这个问题，但只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，具体怎么做，三体人是说什么也不回答了。人类就觉得非常着急，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被黑暗森林打击了，有你又不说，话说一半最烦人。但就在这个时候，有另外一个人，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人类。这个人叫云天明。这个人其实是《三体 III》的男主角。

云天明是小说之前埋下的一个伏笔。云天明是程心的同学，他其实一直暗恋程心来着，但很不幸云天明得了重病，在去世之前，他把自己的大脑给捐献出来了，干嘛去了呢？因为当时正是人类被智子监视的时候，人类就想着，你们三体人老监视我，那我也要发射一个什么东西过去监视你。就想试着发射一个人类大脑到三体世界去，这个大脑用的就是云天明的大脑。但是实验后来失败了，云天明的大脑飞到一半，就偏离了航向，等于说就把云天明的大脑弄丢了。人类就放弃这条路了。但是没想到，这颗大脑，居然被三体人半道截获了。

结果，就在智子请罗辑和程心喝茶的时候，智子突然说了，我们在走之前，还有最后一件事。程心，云天明想见你。云天明在三体世界的一切，全是谜，小说里一个字也没写。总之，云天明在三体世界混得还不错，反正混到了临走之前想见一眼女神，三体人同意的程度。但其实云天明是想借着见面的这个机会，向人类透露一些关键信息，一共是三个重要信息。其中一个就是，什么才是宇宙的安全声明。

云天明和程心是通过虚拟现实技术见面的，云天明一共对程心讲了三个童话，其实他把要说的事，非常巧妙地藏在故事里了。讲完故事之后，云天明和程心还有个小约定，将来如果有缘的话，我们呢在一个叫蓝星的行星上见面，接着云天明就跟着三体人的舰队飞走了。

人类成功破解了云天明的故事，云天明给的答案是，宇宙里的安全声明，对于太阳系来说，那就是把光速从现在的每秒 30 万公里，降低到太阳系的第三宇宙速度之下，也就是降到每秒 16.7 公里以下，这么一来，光就飞不出太阳系了。这样的空间，叫做黑域。黑域和黑洞很像，区别就是黑域不会坍缩。对宇宙的其他文明来说，一看到这有一个黑域，就知道这是一个明确的宇宙安全声明，就没人对你进行黑暗森林打击了。这个就是发出安全声明的办法。

那这条路人类可以走吗？不可以。因为如果人类真的能把光速降到这么慢的速度，那构成物质的原子的状态都会改变，人类是肯定不存在了。那你可能会说，那我要知道这个干嘛，这条路也不能走啊。这黑域不就等于自杀吗？没错，你说得太对了，这就是一种自杀。

小说这里的观点应该就是，在宇宙里，只有你死了，你才是安全的。那又涉及一个很根本的问题，就是什么是宇宙公认的死亡，这是作者提出的一个问题。怎么定义死亡，就算在地球上也是很有争议的。像人有脑死亡，有身体死亡，一朵花被你摘下来了，那它算不算死亡了？宇宙里的生物更多样性了，可能一个行星，或者一团星云都是一个生命，那我们怎么能确定它是不是死了呢？必须有一个统一的定义。小说里给的回答是，黑域就是宇宙公认的一种死亡方式。因为如果在一个区域里，光速降低到了连重力都跑不赢，那就会出现一系列后果，那这个区域不光是“黑”这么简单了。而是这个区域的物理规则全部概念，原子结构也会崩坏，这是一种物质层面上的毁灭。那就不是人类活不了的问题了，而是一切生物都活不了。

所以，安全声明，我们可以理解成是完成一种宇宙官方认可的自杀。谁要是变成黑域了，那就说明这个区域内的所有生物都死透了。当然，这只是刘慈欣给的回答，这个问题谁都可以给出答案。这就是我们最开始说的，刘慈欣在这里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。我们接着回到小说里。人类听完之后，就有点无语，说好吧，黑域这个定义倒是挺有意思，但是，我这不想自杀啊，我们其实想问的，是怎么能不被人打死。

云天明不是还有另外两个童话吗，那就是回答你们怎么能不被打死的。这就是我们下一个要说的思想实验。

思想实验 14

最后把人类害死的，最可能是什么？

随着故事的深入，小说的讨论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刺激了。对于这个问题，小说给出的答案是，最后把人类害死的，很可能是道德。我们来看看，小说是怎么一步步得出这个结论的。云天明另外两个故事，说了两层意思：第一个意思说的是，同胞们啊，你们将面临的黑暗打击会是一种你们还没见过的，叫“降维打击”的可怕打击。但非常可惜，这一层意思人类没弄明白。

云天明的第二层是，怎么躲避这种可怕的“降维打击”呢，还是有办法的。你们要造一种叫“曲率驱动”的宇宙飞船，只有这种技术才能救你们，这个是你们科技的发展方向。非常幸运，这层意思人类理解了。但是虽然理解了，人类最后还是死了。

为什么呢？首先，人类集合了最精英的科学家，开始研究曲率驱动技术。但人们发现曲率驱动有两大问题。

第一个是科学问题，人们发现曲率驱动飞船在启动的时候，会在空间留下一些空间的褶皱，这种褶皱很难清除，高级文明一看就能看见，那就说明，这有人用曲率飞船了。所以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，招来黑暗森林打击。第二个是社会学的问题，人类发现造曲率驱动飞船会耗费大量的资源，就算造出来，也只能让一部分人走，那这就很不公平。而且前面也说了，飞船一启动就会留下痕迹，那剩下的那些人不就更容易暴露了吗？所以，这就变得了一个社会学难题，或者说道德难题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，人类政府决定一视同仁，干脆来了一个硬性规定，立法宣布，研发曲率驱动超光速飞船是违法的，大家都别用。等于就把云天明指的路，自己给堵上了。

这时候，之前的一个人物，维德又出来了。他之前不是因为刺杀程心，被判了30年吗，现在刑满释放了，而且得到了程心的原谅。程心这个时候，是一个很有权力和资源的领袖，因为民众支持她。维德就想给程心打工，帮她打理一些公司上的事务。但程心知道这个人比较没底线，啥事都能干出来，就和维德做了一个约定，如果你做的事情，一旦危及了人类的生命，那我让你停，你马上就得停，你同意我，才用你，维德说行。

但维德有自己的私心，他表面上打理公司，实际上，他是在组织科学家，秘密研制曲率推动的飞船，而且还真的取得了不小的成果，马上就要成功了。但就在这个时候，维德的研究被政府发现了。联邦政府命令维德停止研究，维德坚决反抗，双方就开始武装对峙，一场大战一触即发。这个时候，程心又站出来了，程心的性格呢，自从之前犯了那么大一个错误之后，还差点把人类害死之后，当然是……一点也没改变。程心说了一句特别高大上的话，叫做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，你维德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，马上放弃抵抗，向联邦政府投降。

这个时候，维德真的很无奈，他明知道自己坚持的东西是对的，但是程心祭出了一个大招，叫做道德。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，这个观点，谁敢反对呢？维德对程心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，他说：“失去人性失去很多，失去兽性失去一切。”程心毫不犹豫地说，我选择人性。最后，维德竟然真的选择了信守承诺，可能在那个时代信守承诺比什么都重要吧，总之维德放下了武器了。

维德马上就被人类判了死刑，所有关于曲率驱动飞船的研究，全都停止了。故事发展到这里，联邦政府接管了维德的基地之后，把所有关于曲率驱动飞船的研究都中止了，科学家全部解散。最后代表法律和公正的联邦政府胜利了，程心在这个过程里完成了一次神助攻，但其实这是一个“神坑助攻”，程心这两次补刀，都非常致命。人类唯一应该坚持的正确方向，云天明明确给指出的那条路，曲率驱动飞船，就中断了。

我们来看，到底是谁中断了这个研究。其实不是政府，也不是程心，而是两个光荣伟大正确的概念，叫做公正和人性。这两个词一摆出来，支持它们的人的嗓门马上就高八度，怀疑它们的马上矮半截，这样的东西，我们就管它叫道德。最后把人类挡在曲率驱动飞船门外的，是人类自己创建的这种叫道德的东西。

那读完这段之后，我们的收获是什么呢？是小说在鼓吹放弃道德吗？当然不是，道德在绝大多数下一定是好的。但小说在借着维德的故事，其实在拷问道德的时效性问题，我们知道，所谓公正和人性，其实是在过去100年的时间，极大地促成了人类的进步的。说得功利一点，道德是帮助我们达成特定的社会架构的思想工具，但时间一长，这种工具就长在我们的大脑里了，不进步不更新了，那就容易犯错误，一个地球格局下形成的道德观念，怎么能还适应一个星际文明呢？

所以，小说给我们模拟了一个平时不常见的极端情况，面对一次针对人类的毁灭性打击，我们知道怎么躲开，我们有资源，有科学，有人才，有路径，但是我们没有一个跟得上这些的道德水准，所以我们最后被拍死了。

这是我们的第二个思想实验。下面我们来看看，最后降临的黑暗打击是什么样子的。

降维打击开始了。

在宇宙里，有一个神秘的东西飞过来了，名字叫二向箔。它是一张小纸条那么大的东西，无色透明，凡是它经过的地方，所有的三维空间全部变成二维空间。

这种改变，是从物理底层上，改变空间的物理结构。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，把降维打击解释成把苍蝇拍扁，这个意思是对的，但是如果较真，这个比喻有漏洞，因为无论你把苍蝇拍得多扁，它还是三维的，拍扁这个动作只是把苍蝇这张肉饼的高度值，拍得无限趋近于零，但苍蝇肉饼的高度这个维度，并没有消失。但降维打击的意思是，直接把你的一个维度给撤销了。那物质就会在粒子层面散架。当然，这种物理打击，也只存在于小说的想象里。

那如果我们这个世界被降维了，我们还能活吗？答案是不行的。所以对于太阳系的所有生物来说，这都是一个躲不开的必杀技。那是谁扔的这个二向箔呢？是一个比三体人还高级得多的超级文明。当然，这个高级文明在那些宇宙大神文明面前，只配当一个最低级的清洁工。他专门负责清理那些暴露了的文明。这个时候人类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、仙外有仙。

故事讲到这，地球和整个太阳系就迎来了最终的命运。这一年，是2354年，整个太阳系被二向箔碾成了一幅画。所有人类都走到了人生的尽头，人类在太阳系的文明就此毁灭。但是，程心在最后关头逃出来了。下面，我们进入三体最后的大结局，也是我们最后一个思想实验。

思想实验15

宇宙分为几个阵营？

就在太阳系被毁灭之前，程心被人送上一艘飞船，有人对她说，这是一艘曲率驱动的飞船，去吧，远走高飞吧。这是维德之前研究出来的唯一一艘。程心就坐着曲率飞船，飞出了被二维化的太阳系。但是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，就像顾城的诗里说的：我该到哪里去啊，宇宙是这样的无边。这个时候，程心突然想到，自己和云天明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俩人有过一个约定，说好了在一个叫蓝星的地方集合。所以程心就到了蓝星。

在蓝星上，程心见到了一个人类。他的名字叫关一帆。关一帆说自己就是来接程心的，人类没有灭绝，而且已经在宇宙中找到了适合生存的行星。原来，人类还在宇宙里有一点火种，就是当初那艘救了人类的万有引力号战舰，上面的几千人，最后找到一个行星，在上面落脚了。程心很高兴，决定跟着关一帆去人类的新家园看看，但就在两人正准备离开蓝星的一瞬间，飞船遇到了意外。在蓝星的附近，就有一片曲率驱动飞船留下的空间褶皱，两人的飞船被这个空间褶皱卷进去了。呆在这个褶皱里面，有点像黑洞，进去之后很难走出来，而且在里面时光流逝得很快。两个人就在这个褶皱里被困了16天，最后经过一番挣扎，还是逃出来了。

在黑洞里呆一会，等于外面的无数年，再出来的时候，发现时间已经过了 1800 万年。当时是 18906416 年。这个时候，程心和关一帆发现，原来在这 1800 万年的时间里，云天明来过蓝星，给程心留下了一个叫小宇宙的礼物。两个人找了找，发现蓝星表面有一个门框一样的东西，就像机器猫的那个任意门一样的东西。一推，门开了。门里面站着一个美丽的日本女子，是智子。智子向程心鞠了一躬，说：果然有缘再见了。请进吧，这是云天明给你们准备的第647号宇宙。

两人都蒙了，进去看了一下，里面是一个长宽高都是 1 公里的异次元空间，当你朝一个方向走到尽头的时候，会从另外一个边缘冒出来。这里面有山有水有河流。智子说，这里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小宇宙，它里面的物质都是从大宇宙那边拿过来的，但是它和大宇宙没有任何时间和空间上的关系。它就有点像一个游戏的私人服务器，规则你可以自己设定，但它和大宇宙之间是断网的。就是你那边大宇宙天崩地裂，在这个小私服里，你们俩还是可以躲进小楼成一统，管他冬夏与春秋，过着晴耕雨读的生活。这就是云天明留给程心和你的男朋友的一个安乐窝，智子是照顾程心的机器人管家。程心和关一帆，这一对孤男寡女，你拥有我，我拥有你，所以两人自然就好了，每天就在小宇宙里过小日子了，种种田，看看书。云天明留下了大量的三体人文献。

在看完了三体人的所有文献之后，关一帆和程心也理解了宇宙的整体格局。整个《三体》的宇宙观，也在这里全部展开。简单来说，宇宙里分成两股趋势，两股趋势的背后，也可能是两种自然规律，也可能是两个文明的联盟。但总之是两股趋势。

一股趋势，我们可以管它叫膨胀派，它可以说，代表了死神。这个趋势就是宇宙不停地膨胀，最后就会出现那个可怕的现象，就是物理学上的热寂。也就是所有的恒星都熄灭了，物质之间的距离都是无限远的，什么东西都和别的东西不挨着，没有生物，没有智能，这个宇宙就达到了熵的最大值，那宇宙就死了。而唯一能永生的，就是死神。

而另外一种趋势，叫做归零者，它可以说，代表了生命。它的使命就是阻止宇宙继续膨胀，它不希望看见宇宙到最后尘归尘，土归土。让归零者最发愁的，就是宇宙不停地膨胀。所以，归零者在使用一切方法，希望改变宇宙膨胀的现状。

一天，程心和关一帆正在看书，智子突然跑进屋，说，大宇宙那边在发布广播，快去听。原来，是归零者正在大宇宙那边，向所有宇宙里的文明进行广播。三个人看着屏幕，广播是用各种不同的语言发布的，每一个语言都代表了一个文明。三个人就盯着这些看不懂的语言，在数到第一百三十万种语言的时候，忽然出现了三体人的语言，几秒钟后，地球的语言也出现了。哇，三个人高兴得大喊起来，这说明三体人和人类都还在大宇宙里活着呢，这两个冤家死对头，经过各种兴衰，各种别离，都撑到了公元1800万年，而且终于都挤进了归零者认为值得被通知的文明名单里。

当广播播到第150万种语言的时候，播送停止了。归零者发布的信息是：请听得到的文明们注意。大宇宙膨胀的原因，就是因为你们都从大宇宙里不停地偷物质，拿去建你们的小宇宙去了。现在，宇宙的物质总质量马上就要降到一个临界值了。再不把物质还回来的话，宇宙的膨胀都回不了头了。那我们就完蛋了，死神就赢了。所以，请听得到的文明，把你从大宇宙里拿走的物质还回来。我们要把宇宙重启一下，看看一切能不能好起来。

听完归零者的广播，关一帆和程心的心里，都升起了一种说不清的使命感，他们决定把物质还回去，自己也回到大宇宙里去。至于为什么这么做，不知道。这可能是一种冥冥中的召唤吧，我们从哪里来，也终将回到哪里去，无论生死，无论欢乐还是苦难，回到宇宙的大是大非里。这可能是人类这个从宇宙而生的物种，能对宇宙尽的最后一点责任吧。

最后，程心、关一帆，还有智子，就把云天明小宇宙里的物质全部归还了，三人也回到了一切都是未知数的大宇宙里。

至此，《三体》三部曲，全部结束。

结语

那看完了整部小说，其实我们可以总结收获的点，还是很多的，那有没有贯穿始终的收获呢？我觉得有两点，可以总结成两句话：

1.要复杂，不要简单

2.要前进，不要后退

我们先看第一点，要复杂，不要简单这点。小说讨论了大量的话题，有政治学、社会学、经济学，但看完之后，我们其实看不出作者有特别明确的倾向。换句话说，整本书对于任何一个观点，都没有拿出简单的判断。给我们的感觉就是，对于一件事情，如果我们问刘慈欣，你怎么看，他会回答我们三个字——看情况。这就是一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世界观，而不是预设任何简单的观点。拒绝简单，拒绝非黑即白，这是贯穿《三体》整部小说的价值观。这也是唯一能护卫我们前行的价值观。就像万维钢的那个金句说的，无论你的信仰是什么，都不要信得很简单，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物质，只有复杂能够应对复杂。

第二点，要前进，不要后退。我们身边有非常经典的争论，就是我们到底应该节奏慢一点，还是快一点；是应该更田园一点，还是更现代一点；是欲望少一点，还是欲望多一点。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思路。非常巧的是，这个宇宙也是这么分阵营的。刚才我们说了，一种叫熵增，也就是归零者害怕的热寂。很不幸，好像整个宇宙都是这样的，不然归零者也不会成天发愁。另外一种叫熵减，这是一个非常小的逆流，这就是生命。

全宇宙都在拼命变乱，只有生物在拼命把混乱变得有序。我们观察到的任何一种生物都是这样，只要你出生，吃饭，学外语，锻炼身体，繁育后代，你就是站在这个有序化的阵营的，也就是归零者这个阵营的。而换阵营的方式有，但只有一个，就是马上自杀。一个动物死亡之后，你身体里，被你绑架到生物这个阵营的原子，才能回归自然，回到它原本的物质阵营里去。

所以说，宇宙，就像一台双向运动的自动扶梯，一边是向上运行，通向有序，另外一边是向下运动，通向无序。对不起，我们一出生就是在向上的电梯上的。但如果作为出生在上升电梯上的生物，却偏偏硬要往下走，我们将变成所有宇宙生物里，最荒谬的一个。

这是宇宙最好的阵营，这也是最好的时代。让我们珍惜眼前的生活吧，珍惜我们有一颗稳定的太阳，珍惜我们头顶没有智子的封锁，珍惜我们所爱的人不是一颗飞往外太空的大脑，珍惜我们读到的《三体》这么好的小说，它告诉我们，人类没有任何理由，不变得更强大，更文明，更美好。

PS：《三体 III 中的思想实验》系列文章皆来自得到APP《每天听本书》怀沙解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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