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享一篇特别的知乎文章《城》
《城》
前言:故事人物均是化名,如有相同纯属巧合。
江南北国、北国江南,无外乎不再赞誉我的家乡——信阳,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却装满了我感性亦或难忘的青春经历。城市很小,但是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到你。
故事还要从2014年说起,我是一个来自小乡镇的普通的男生,这一年可能冥冥注定会发生一些不平常的事情:我遇到了我情窦初开真真正正喜欢的一个人,陈欣可儿。我俩都在明港镇第四高级中学念书,我是高一下半学期,分班的时候认识的,当时我是选择的是理科,起初是在高一(9)班。后来一些原因我现在依稀的记不起来,在9班上了一个星期,我最终选择了文科,被分到了高一(3)班。殊不知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。
我满怀期待的进入了文科班,进班的第一天,班主任就特别注意到我。“一个实验班的理科生为什么要来文科班?”,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便将我弄得“原形毕露”,在老师眼里,进班那天就注定了我是一个坏学生,后来的结果证明,他没有看错,我就是一个坏学生。
进3班的第一天,我就被按照坏学生的标准,准确无误的被分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,其实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。不过在后来的时间里,我挺感谢老班儿的这个决定,因为在这里我遇见了,我真正喜欢的人,她叫陈欣可儿。起初我第一眼还是看不上她,感觉带着个眼睛儿,稍微有点驼背,总感觉土土的。她当时就坐我前面,我当时心里在想,估计她学习也不咋样,好的话怎么被分到了倒数第二排呢,哈哈哈。我是一个活泼的男孩儿,其实就是话多。我就没事跟她说话,问一些跟学习无关的问题,“你上学期是那班的?”,“你是哪里人?”,“你怎么想着报文科?”,……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。后来经过了解,我知道她是肖王乡的人,高一上半学期在高一(14)班。至此以后,我俩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,天天上课说话,天天被点名批评。后来关键性的一次聊天,就是问到什么时候过生日,我竟然得知,她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。从此开始我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!
后来的长时间的相处,也许是我知道我俩是同一天生日或者是人们口中的日久生情,总之,我发现我喜欢上她了。那种喜欢是多么的单纯,真正的不看外貌,不看身材,是单单纯纯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住我。又过几天我俩就确立了恋爱关系。渐渐的我俩的关系被同学熟知,同时也越发在我耳边出现肆意评价她等等之类的话题。但是我心里没有为之动摇,因为我清晰的感受到,我是真的喜欢她,那种特别的喜欢。
时光荏苒,不知怎么了,我越发的叛逆,感觉对学校对老师有种莫名其妙的“仇恨”。每天早课我是极不用功的,天天睡觉不吃饭,而让我感到类似于家庭的关怀,无疑是她每天坚持给我买早餐,偷偷的放在我抽屉里,不叫醒我,怕我没有休息好。记得当时,我们还是父母给的生活费,她家里人给的比较多,一个月给她1000+的生活费我记得。她总是把生活费给我一点,我没接受,于是出了个主意,俩人的钱在一块花,她都拿着,我问他要。这看似简单的事情,但是一般在学生期间感情能做到如此的寥寥无几。而且我对她的人品的极度信任来自于,那次无意间看到了她的QQ,竟然连我在内只有4个好友,我,她弟陈鹏,她闺蜜张雯,她爸。这上了好几年学了,对我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。而且在学校期间除了跟我说话嬉笑,平日里看不到她跟其他男生说话,这种性格“怪兽”,使我越发的信任她和喜欢她了,直到后来她成为了我的精神寄托。
在上学期间,我越发的胆大妄为,就高一下半学期,我把坏学生演绎的淋漓尽致。跟班主任对着干,考试画乌龟,上课睡觉,故意迟到,……等等这类让老师都头疼的行为。直至整个年级的老师都知道我的名字,天天课桌搬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坐着。后来我和她的关系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,我俩就被分开坐了,而我也经常被叫去挨批。但是无论别人怎么说,都改变不了我一丝一毫。同时我保护她的欲望愈来愈强,无论校内校外,我都不允许有人欺负她,可能这是男孩子天生的一种保护欲吧。就这样,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我气老师的事情也越做越多。直到后来啊,我才知道,这无疑是加快了我和她走散的进度条开启了倍速。
在高一下半学期结束,班主任在班里点我,高二上半学期开学让我家长来一趟,此时我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:辍学。这个决定真正的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,同时也让我快速失去了我的挚爱。也许是命运不公,也许是命该如此,或许是无缘。在老家,辍学的孩子就出去打工上班,无疑有两个选择:北上、南下。因为我家里的亲戚朋友在广东的居多,为图个“照应”,理所应当的选择了南下,开启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:慢走丝,也就是模具切割。此时的我已经在东莞凤岗镇南岸村上班了,这件事我没敢跟可儿说,我骗她我在家里,因为我清楚她知道了会伤心。直到,高二上半学期开学,我接到了她的电话。问我人家都到了,为啥我还没到?我最终还是跟她说了实话,结果她说:“你不上学,那我在这也没意思,我也回去。”,在我听来是个玩笑话,“别傻了,在学校老老实实待着,外面不好玩。”,我回应道。结果她做出了。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,她真的回家了,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。父母老师怎么劝都不行。几年后的今天,我在想,也许当初你不这么做,或者不遇见我,可能会是不同的结局吧。
时间来到了,我从广东第一次回来,在车站她早早的就来接我了,见到我直接飞奔过来抱住我。这些场景可能在网上才能看到的,但是我却亲身经历过。几年后回想起来,眼角依然会有泪花。那是我在家陪她最久的一段时间,因为她家里人的原因,不让她出去太远,我现在依稀记得,她住在肖王乡小黄湾村,家在门口的马路旁边。她带我去肖王乡看看,洋河镇看看,信阳看看,……,其实她不明白,那个地方的景色都不如她,我看见她就是最美的景色。我记得我和她曾经去过有一棵好几个人才能抱住的大树,有个大下坡,我现在记忆里还是能浮现出当时的画面,但是实在记不起来那个地方在哪了。因为在哪里是我每次回忆的时候,必会出现的一个画面,我努力的回忆,依旧是想不起来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。
慢慢的,接触了社会,才知道生活真的不容易,不是一句大话,一句我想干嘛,一句我由我不由天这类激情澎湃的语言所能实现的理想生活。其实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,但是这看似简单的东西,其间却充满了无奈与辛酸。我和她亦是如此,虽然我和她没有在一起同居过日子,但是我在和她妈妈通话期间,无疑不感到话里话外的有车有房吗,会挣钱吗,等等之类的基本要求,当时我不到19周。我和她真正分散的原因其实就是聚少离多,我想的是赚钱,她想的是陪伴,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感情需要磨合的东西。那一年,她在信阳高新企业服务广场有个电子孵化园里的制衣厂上班。现在不再是什么电子孵化园了,叫天扬光电。就在那里2015年7月19号晚上我俩就分散了。其实中间发生了许多许多,不是这一篇简简单单的文章就能说的完,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,悲喜交加,纵横交错的情感线非区区千字万字就所能表现。
当时分开以后,真的是体验到了,失恋的感觉,以前都是在电视上或者网上段子中看到一些失恋片段,不由的唏嘘,失恋真的有这么夸张吗?但你真的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上一个人,失恋的感觉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情感。直到2016年我收到了她的消息,她跟我说她要结婚了,给我发了一张她的照片,她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,我当时不知是要祝她幸福还是要祝她幸福,我哭了。那时,我才意识到我错过的不是一个人,我错过的是一整个人生。
我经历了一段修复期,把自己的状态调整一下,无论怎么样要对自己负责,在家的一段时间,我遇到了我的第二个对象叫金玛丽。起初,自己只是想着尝试处一处看看怎么样。后来慢慢相处,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,我发现自己也可以喜欢,我俩相处的很愉快。直到后来的某一天,发生了一件事,金玛丽和她的朋友要从她家到我家,当时在下雪,我骑车载着金玛丽。我看她在后面跟着我受冻,我说:“我今年出去上班,年底回来买个车,以后不会让你跟着我风吹雨打了”,这句话成了我一年的奋斗目标,在她听来一切都无所谓,但是我自己却给自己立下了军令状。大概是春节过完了吧,我就去了广州增城市中新镇乌石村一家汽车配件厂上班,当时我非常努力,只为实现自己的目标,因为我自己知道我要对她好,说到要做到。但是往往事与愿违,那是2017年10月,我接到了金玛丽的分手电话。这个电话犹如霹雳,让我丝毫心里准备都没有。分手的原因让我也很诧异,是因为她上学的老师知道了她处对象,她爸妈知道了她处对象。其实当我最后回到家以后才知道,这个电话为什么这么突然,那是她有更好的选择。当时我是很气愤,一语伤人六月寒。慢慢的时过境迁,时光的冲刷,直到今天的我,或许理解了她,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,没有对与错。也许那一刻或一直,我都不是她想要的样子。只因我不够优秀,没有他好。
又过了许久,也许是自己明白了什么,或许是命运的转折点,我的老妈(我大叔叔的老婆,其他地区叫大婶)那一次年底家里人都回来了,在一起吃饭说起了我。问我在做什么工作等等之类的问题,我也是全部如实的回答了。之后她就说,男孩子要学点什么,不能什么都不会。其实在农村,孩子不上学了要学点养家的本领,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修车,厨师,美发,挖掘机,装修,水电等等这些,但这都不是我想干的东西,因为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老师。无论我今天在干什么,是否有资格做老师,这些都跟梦想无关。然后我的老妈让我去学电脑,后来我才知道,他们嘴里的学电脑其实就是程序员。起初,我对这个职业是没有任何的概念,不知道这个职业是做什么的。我就稀里糊涂的去了北京,去学这个电脑。当我进入信阳东站的那一刻,也许家就开始变成了不是想回就能回的地方。
进入校门的第一天,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我面前,甚至连花花草草都是新鲜的,就这样我开始了继辍学4年后的继续学习路程。我学的课程里有java、c#、前端,其实我主学的还是java全栈。其实身边好多朋友在问我,学编程难吗?我想说的是,当你自己逼自己的时候,连造飞机都是简单的。只要你用心了,就没有难学的技术。切记做事不能自欺欺人,因为结果不会陪你演戏。我在学习的期间是很努力的,因为入门我也不会,大家都是人,也没有谁比你有天赋,你能做的就是付出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学习理解。一步一步脚踏实地,完成好眼前的每一件事。也许是年龄或许是时间,自己不是那么感情化,也不再想,或者考虑太多事儿,更不在肆无忌惮的规划将来。某种程度上规划的将来会让你无法改变此刻的命运,所以不要太美的规划,毕竟世事无常,一切都是未知。与其让自己做个美梦,不如完成一个近期可实现的目标。做好眼前事比规划未来可能来的更实在,毕竟命运不一定是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。
就这样,我在2019年5月入职了北京某家公司,做了程序员。在正常轨迹中这本不应该属于我的职业,可就偏偏做了这件事情。可能在4年前的今天,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,而在今天却毫无征兆的发生了。这一路坎坷,一路受挫,也许只有自己清楚。我深知在这条路上如果继续走下去,就需要时刻保持学习的心态,以前的浑浑噩噩可能要一去不复返,不然这个路依然不属于自己。当自己做了这个职业后,才发现学习很重要,知识很重要,没有高学历不代表没有素质没有能力。因为学历可以考,但能力和素质不可以。当自己找到了自己奋斗的目标,当不用考虑今年去哪工作,当不用考虑我今年要干啥工作的时候,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。也许如此,才体会到生活其实很美好。
转眼来到2020年,至此,我想对过去说声,不再见,就这样我在五一假期的时候,我来到了她在我记忆中存在的地方——肖王乡,这里的样子还是那么的清晰,图书馆,中学大门,加油站,菜市场,街道……,瞬间把我拉回了那段时光。每一个画面都是像电影一样在回放,此时就感觉她在我身边,只是她隐身了而已。走在肖王乡每一寸土地上,都这么温馨和熟悉。这个假期我去了,我和她曾经去的所有地方。我特意找了一辆出租车,只是想在看看有过她的所有地方。当走到洋河镇的时候,我看到了那家百家超市,顿时我的眼泪涌了上来。因为在这里是她带我来的第一个地方,太熟悉不过了,就感觉像昨天刚来过一样。但是我最终也没能找到那个大树。
也许是时间也许是她,教会了我太多东西,让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什么而努力。就最近爆料的一个新闻,说杭州来女士被丈夫杀害,分尸抛入小区化粪池里,引起了一片唏嘘,甚至引起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恐婚心理。正是此事,难道不侧面说明了,人品和金钱如何来抉择的现实问题。她的人格魅力也许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,简单而且单纯。也让我知道感情真的需要纯粹一些,不要掺杂其他东西,不是为了什么才跟对方在一起,毕竟物质不是本质。
转眼间6年过去了,我也要对我自己负责,对未来的她负责。心里藏着的事儿,想做的事儿,都做完了。如果你看到了这篇文章,你一定知道我是谁。不用担心,信阳虽小,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在遇见了。其实,你那天,你跟我说你要结婚时,我哽咽了,我没有说出来。这一刻我想弥补一下:祝你幸福!如今我也有了我自己喜欢的人,她在高粱店,她姓戚。虽然我还没表白,但是她肯定明白,我不想“遇见”太早,只想刚刚好。